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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麓山下的早期建筑群 娟秀的岳麓山下,湖南大学早期建筑群被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中。此次被评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老建筑共有9栋,均建造于20世纪20-50年代,是三位杰出的建筑设计师的作品,风格迥异、精彩纷呈(极速体育网址_jrs信号直播_jrs信号直播/卢七星)。
由书院到现代大学 树影与其间漏下的金光,在岳麓书院朱红色的外墙上,洒下了一片斑驳。创建于北宋开宝年间(968-976年)的岳麓书院,是湖南大学最早的建筑,现存主要建筑是清朝遗构,此后,一批又一批美丽的建筑拔地而起,装点着这座千年学府。若从此处往东,是处在古典和现代间的大礼堂、图书馆,再往东便是现代风格的建筑群。沿着这条轴线,不仅能看到中国近代建筑史的点滴,更能看到一座古代书院向现代大学发展的全过程。
拱券上的罗马韵味·科学馆 如果不特别说明,多数人可能会以为这精美的拱券应出自国外的某栋建筑。实际上它是湖南大学的科学馆(现湖南大学校办公楼)。钟情西洋古典主义的设计师蔡泽奉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展现“美”的细节,譬如这罗马式拱券的纹饰,单看已很精美,其凹凸处留下的阴影更是与纹饰相得益彰。 建成时间/1937年 建筑风格/西洋古典主义 设计师/蔡泽奉
顺应还是叛逆·图书馆 微微起翘的飞檐一侧是传统的云纹,而正立面则是一颗规整的五角星,这昭示着图中建筑是一个特别年代的产物。原本有着鲜明早期现代主义风格的设计师柳士英,在这个特别年代,也不得不顺应潮流,盖起了“民族主义”建筑。不过,他并未完全放弃自我,诸如左页图中,图书馆那纵贯三层的竖向长窗,就是维也纳分离派的典型手法。 建成时间/1953年 建筑风格/民族主义 设计师/柳士英
重檐与圆窗·大礼堂 层层叠叠的屋檐,错落有致,在中国传统重檐歇山顶所营造的古韵之间,竟然开有一扇特别的圆窗。重檐与圆窗,一个是中国古典主义,一个是西方现代主义,设计师柳士英创造性地将二者结合在一起,便成就了图中这般美景。如此在细节上的创新手法,在湖大的其他早期建筑中也屡见不鲜。 建成时间/1953年 建筑风格/民族主义 设计师/柳士英
图书馆那纵贯三层的竖向长窗,就是维也纳分离派的典型手法。
最豪华的厕所·大礼堂 圆弧形的拱门、碧绿的琉璃瓦屋顶,谁能想到这古韵十足的建筑竟然是厕所。在“民族形式”风潮中,柳士英为大礼堂配上了这样的厕所,也因此在后来的“反浪费”运动中招致批判。不过,建筑应与文化、环境相和谐,在风景秀丽的岳麓山下、千年学府岳麓书院前方、宏伟华丽的大礼堂一侧,有如此“豪华”厕所,彰显了柳士英的勇气和高瞻远瞩。 建成时间/1953年 建筑风格/民族主义 设计师/柳士英
随人流一起滑动·大礼堂 每当有大型活动,青年学生们由大礼堂这个楼梯鱼贯而过时,设计师柳士英的匠心便会呈现:楼梯扶手的直线与圆窗构成了奇妙的几何图案,动感十足;而扶手上的圆球(下图)并非简单的装饰,它充满了动感,彷佛与人流一起上下滑动。这样典型的表现主义手法,出现在一栋“民族主义”风格的公共建筑中,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情。 建成时间/1953年 建筑风格/民族主义 设计师/柳士英
每当有大型活动,青年学生们由大礼堂这个楼梯鱼贯而过时,设计师柳士英的匠心便会呈现:楼梯扶手的直线与圆窗构成了奇妙的几何图案,动感十足
德国波茨坦的爱因斯坦天文台。
飞檐翘角的古雅·大礼堂 飞檐翘角、雕梁画栋,仰望湖南大学大礼堂,可能会令人忘却自己正身处校园中,而在欣赏一处古雅的传统建筑。这仅是湖南大学早期建筑群诸多风格中的一种,折衷主义、西洋古典主义、早期现代主义等中国近代建筑史上典型的建筑风格,都和谐共处。 建成时间/1953年 建筑风格/民族主义 设计师/柳士英
柳氏圆圈 圆圈,是柳士英一个解不开的情结,也是湖大早期建筑中出现最多的一个符号:图3中,学生第七宿舍的圆弧状檐下是一联排的圆圈;图4中学生第九宿舍外墙上线条长驱直入,在圆里无限循环;更有趣的是大礼堂的圆窗:从外看,圆窗精致而美丽(图2);从里向外看,打开的那半扇窗框住了一幅半圆的美景,与周遭朦胧的圆弧形玻璃相映成趣(图1)。这一个个的圆圈,不仅展现了表现主义手法,更代表着设计师柳士英赋予建筑的旋转与流动,也因此被称为“柳氏圆圈”。
家族:维新志士谭嗣同家族 传家宝:铜墨盒、端砚、印泥盒 家住湖南岳阳的谭士恺先生,平时最大的喜好就是书法艺术。在他写字的条案上,总放有三件文房——铜墨盒、端砚,和一个印泥盒,却从不使用。原来,这三样文房是谭士恺先生的高祖父——谭嗣同的遗物。图中位于最外侧的这方铜墨盒,正面镌刻有一幅山水画,一位垂钓者眺望远处青峦叠嶂,身后两株老树一株枯萎,一株发出新芽。画幅上方有“乙未冬日复生氏制”八个大字。“复生”正是谭嗣同的字号,而“乙未”年为1895年。这一年,30岁的谭嗣同正在写戊戌变法维新派的第一部哲学着作——《仁学》。或许亲手所刻的老树新芽,正是谭嗣同对自己政治抱负的表露。 中间的这方端印,造型古朴简洁,是谭嗣同1989年赴京后,在宣南会馆居住时期使用的。另一件黄釉雕瓷福寿纹印泥盒,盖面中有圆形阳文寿字,四边各有一只蝙蝠,盒底有“大清光绪年制”底款,乃戊戌变法时,光绪皇帝赐予谭嗣同的信物。只可惜谭嗣同壮志未酬,便凛然赴死。 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,谭嗣同就义前,把这三样东西外加一把蕉雨琴,交给妻子李闰。李闰一直把它们秘藏家中,直到1929年去世。此后,谭嗣同的遗物被传给了李闰唯一的孙媳妇,也就是谭士恺的奶奶——当时年仅23岁的刘萍君。1949年,刘萍君因故由湖南浏阳迁往别处,随身带走了谭嗣同留下的这三样文房以及写给李闰的一封家书。至于蕉雨琴,因为不便携带,便暂时埋在了地下,有待他日取回。谭士恺先生说,极为可惜的是,解放后家人去寻琴时,琴身却因深埋地下,已经腐朽。而家书则在上世纪五十年代,由祖母刘萍君捐献给了湖南省博物馆,所以现今自己手中只留有图中的铜墨盒、端砚、印泥盒,以及家书的影印本。 捐献出的这封家书,是1898年,谭嗣同得到光绪帝赏识,受召入京前,写给妻子李闰的最后一封信。深知此去生死未卜的谭嗣同,在信中叮咛妻儿务必“视荣华为梦幻、视死辱为常事,无喜无悲、听其自然;惟必须常俭免得人说嫌话,至要、至要”。这封当年谭嗣同给夫人李闰的勉文,如今被谭家后人奉为家训,代代践行传承。(极速体育网址_jrs信号直播_jrs信号直播/朱辉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