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“金刚”面对面
探访卢旺达山地大猩猩

大猩猩的守护女神

只有真正站在“金刚”面前，才能真切感受到它的威严——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从容神态，好像一切尽在它的掌握，任由我们围在四周拍照……

2016年秋天，我有幸来到非洲的卢旺达，拜访这里的山地大猩猩。虽说是电影里“金刚”的原型，但人类的这房“远亲”如今有些落魄：2013年时只剩下780只，距离灭绝仅一步之遥；这两年稍微有所增长，现在也仅有880只。不过要是和持续减少的其他大猩猩比起来，它们已经算过得不错了。而能有今天的增长，得感谢一位美国动物学家——戴安·福茜女士！

大猩猩的四大家族
现存的大猩猩，全都生活在非洲的热带丛林里。按照分布区域，大猩猩可分成东部大猩猩和西部大猩猩两个物种；又根据生境不同，东部大猩猩分为东部低地大猩猩和山地大猩猩两个亚种，而西部大猩猩分为西部低地大猩猩和克罗斯河大猩猩两个亚种。而我这次来见的山地大猩猩，只分布在卢旺达、刚果（金）和乌干达三国交界的维龙加山地，比起别的大猩猩，它们毛发最黑最密，并且更显强壮。

戴安·福茜是研究大猩猩的美国科学家，她与研究黑猩猩的珍·古道尔、研究东南亚红毛猩猩的比鲁特·高迪卡斯，并称“猩猩三女杰”。

在拜访“金刚”的前一天，我特意去了趟福茜女士的墓地。墓地所在，就是她当年工作的地方，现在已经没了房屋，只剩一小片空地。墓碑被杂草和青苔环绕着，福茜名字的上方，用当地语言写着“独自住在山上的女人”，这是她的“头衔”，之前这里的人就是这样称呼她的。而在名号之下，写着“没有谁像她那样热爱大猩猩”，这是她的墓志铭。不远处还有块石头上横着木牌，上刻“Digit”。这是福茜最喜爱的大猩猩，却被盗猎者杀害，埋在此处。Digit遇害，让福茜由研究转向保护大猩猩，她成立了巡逻队，守护它们的家园。但在1985年，她自己却被盗猎者杀害。人们把福茜葬在这里，永远守护在Digit的左右。

武装家访小分队

大猩猩是群居动物，一般由两三只成年雄性当“首领”，几只到十几只成年雌性组成“后宫”，再加上幼崽，就成了有二三十位成员的大家庭。在维龙加山地中，这样的“大猩猩之家”共有20户，游客只能“拜访”其中的10家，另外10家是科学家的专属研究对象。大猩猩领地意识强烈，一般会对“入侵者”武力驱赶。但经由福茜女士及后继之士的努力，这里的大猩猩逐渐接受了人类，允许我们登门拜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