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芹
龙之床铺 虫之粮食

水芹

生于我国南北各地，常见于河边、湖畔、溪流边、沼泽等浅水低洼处，民间称之为“水芹菜”。幼苗、嫩叶味道鲜美，自古即作为野菜食用。民间以全草入药，具清热利湿、止血之效。

水芹是一种常见的水生植物，通常生长在河湖、池塘靠近岸边的浅水中，或生于水畔的湿地草丛中。在早春时节，湿地上的大多数植物都还没有生长起来，这时便于采集水芹的嫩叶，而等到水芹开花时，茎叶所含纤维较多，不适宜食用，只能用来作为景观植物了。

蛟龙病

唐玄宗遭遇到了生平所见最诡异的事情：派往南方出差的李姓宦官，回来交差的时候，竟然变成了大肚子，如同怀孕！纵然是宦官，毕竟从大类上来说还是男性，“怀孕”这种事简直匪夷所思。据李宦官自己交代，他不过是在路上吃了些水芹菜，之后肚子就一天一天大了起来。唐玄宗找来了太医，经过一番诊断，太医下了结论：李宦官得了“蛟龙病”，大约吃的水芹菜上沾有蛟龙的排泄物，人类吃了，无论男女，都相当于被蛟龙“强暴”，怀上蛟龙的子嗣。当着唐玄宗的面，李宦官喝下了汤药，之后就开始呕吐，据说吐出来的动物有手指大小，身披鳞片，头上长角。

其实早在汉代，名医张仲景就说过，每逢春季和秋季，龙都会将其精液注入水芹之中，人若吃了这样的水芹，就会腹胀如妊娠之状，疼痛难忍，此为“蛟龙病”。当服用适当的药剂后，人就会吐出蜥蜴——此为蛟龙之子。李时珍则认为，这是蛇、蜥蜴之类的爬行动物在捣乱，不关蛟龙的事，还在《本草纲目》上说，“蛇喜嗜芹，尤可为证”，意思是说，蛇类专门在水芹叶子底下睡觉产卵。如今科学家则认为，蛇不吃芹菜，张仲景所谓的蛟龙，李时珍所谓的蛇，真实身份都是喜爱吃芹菜类植物的虫子，例如金凤蝶的幼虫。对于这个问题，唐朝医生孟诜解释得最为妥当：“诸虫子在其叶下，视之不见，食之与人为患。”

图2

图3 水芹植株较矮，通常高不超过80厘米（图2），金凤蝶的幼虫（图3）常会以水芹为食，因此被古人误认为是龙蛇之流。

芹菜生水边

早在先秦年间，《诗经·鲁颂·泮水》中记载了这样一段歌功颂德的句子：“泮水河边多欢快，大家来采水芹菜，鲁侯的车队走过来，看见了旗子和车盖。”翻译成当时的蹩脚语言，大约就是“思乐泮水，薄采其芹，鲁侯戾止，言观其旗”。其实不仅仅是鲁侯讲排场，周天子的车队驾临时，水边也有采水芹的人。先秦时的水草都比较圣洁，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，可以用来祭祀鬼神和祖先——据《周礼》中记载，经过腌制的水芹，是一种重要的祭祀食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