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蒲
佳人生水畔,劳燕两分飞


文章出自:博物 2011年第11期 作者: 王辰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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狭叶香蒲又叫“水烛”,是一种分布广泛、形态经典的香蒲。它的根茎生于水下淤泥之中,植株挺立出水,整个植株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从开花到结果一直保持着“棒子”形态的花序。

蒲草东南飞

出城不远处的大道路口,一对青年男女正在依依惜别。他们是一对相伴了三年的夫妻,即将远行的倒霉女子,是被婆家扫地出门的。男子纵然心怀留恋,却被孝道的紧箍咒束缚着,难以违抗自己母亲的命令。分别时分,女子嘱托道:“请你像磐石一样矢志不移,而我也会像蒲草、芦苇那样坚韧。”然而最终女子为自家父兄所迫,即将嫁入豪门。改嫁前夜,男子忿忿地说:“我这块磐石,放上千年也坚固如初,倒是你这蒲草、芦苇,只是一时坚韧,朝夕之间,就违背了誓言。”女子无可辩驳,最终只得自溺殉情。男子闻言,自挂东南枝,去冥界追随妻子去了。

这对苦命鸳鸯,名字分别是刘兰芝和焦仲卿,他们的故事就是知名的《孔雀东南飞》。两人分离时的誓言是这么说的:“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。蒲苇韧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”只可惜,刘兰芝实在用错了比喻,蒲草也罢,芦苇也罢,虽然茎叶坚韧,但它们的果实都很细小,附带白毛,遭受风吹,就会轻易飘扬四散。蒲草东南飞,比孔雀飞得更容易,如此不吉祥的比喻,似已注定了他们最终的悲惨结局。

纤细美女 似水清纯

果实随风飞扬的蒲草,就是如今所谓的香蒲了。香蒲的根茎生于水下泥土之中,植株破水而出,从开花到结果,直至果实随风飞散之前,整体形态都还是坚挺、窈窕、为人赞誉的。由于在水里生长的植物大都被看作性情高洁,加之形态优雅,早在先秦时候,香蒲就被用来比喻美女。《诗经·陈风·泽陂》中说:“彼泽之陂,有蒲与荷。有美一人,伤如之何?”这是青年男子思慕美女的诗歌,意思大约是:在那池塘堤岸边,生有荷花与香蒲,还有一位美女啊,让我欢喜让我愁。清新的荷花,用来比喻美女婀娜的姿态,而纤细的香蒲,应当是比喻美女挺拔而毫无赘肉的腰肢了。

香蒲不但被用来赞扬美女,甚至还被用来形容周天子的宫殿。《诗经·小雅·鱼藻》曰:“鱼在?在藻,依于其蒲。王在?在镐,有那其居。”意思是说,鱼在哪里呢,在水中的水藻之间,依靠着香蒲生活;周天子在哪里呢?在都城镐京,那里有他的宫殿居所。香蒲在古时候受到的重视,由此可见一斑。

责任编辑 / 王辰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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