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林
历史的沉重与轻松之间

曾经存在着柏林墙的波茨坦广场上，一大早就聚集了大约3000多名市民，观看广场上设置的大屏幕电视，为德国足球队加油、呐喊。这是德国统一之后，第一次进入世界杯冠军争夺赛，广场仿佛被淹没在黑红黄三色德国国旗的海洋里。当德国队获得亚军后，柏林的大街小巷又有约12万5千余人开着车，举着国旗涌上街头欢庆。

柏林自1990年德国统一后，作为全国的首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不仅那些新竖起的高楼大厦，让它焕然一新，就连那些具有历史标记的建筑也被以各种形式融入了新柏林城中。所以，每次来柏林，总有一种阅读历史与现实的感觉，思绪也便荡漾在沉重与轻松中。

这是柏林美术馆，上面斑斑黑点，都是二战时期留下的弹痕。(刘小岛 摄)

勃兰登堡门：历史从这里走过

在我没来柏林之前，有朋友告诉我说，柏林墙倒塌后，德国人在柏林墙的原址地面上，砌了一条地砖，一些地段还嵌入了铜条，刻上“柏林墙1961-1989”的字样。所以我一抵达柏林就急不可待地直奔勃兰登堡门，去体会那曾经有过的历史。

勃兰登堡门外是柏林墙经过的地方，柏林墙被推倒后，这里最先得到了修缮。站在这里，耳边似乎还听见几年前德国联邦议院前议长蒂尔塞所说的话：“所有旨在结束本世纪德国历史的争论，在这个地方都是荒谬的。这个地方就是历史，它是不容许退出的。”是呀，嵌入的这些铜条，所标示的不只是柏林墙的位置，同时也把那段历史永远地刻在了柏林人的心上。

第二次世界大战，使柏林成了战争的核心地区。停战后的1961年8月13日，一道由铁丝网和障碍物堆起的柏林墙封锁了西柏林四周的边界。从那时起，试图越过此墙是有生命危险的冒险行动。然而，柏林墙上却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漫画，其中前东德的昂纳克与苏联的勃列日涅夫亲吻的漫画，俨然成了反映冷战时代的经典之作。特别是在柏林，处处可见。

200多年来，勃兰登堡门的命运一直与德国人民的命运紧紧相联。1789年，它的设计者卡尔·戈特哈尔德·朗汉斯希望它能成为通向和平之门。4年之后，当普鲁士与法国交战之时，沙多又在门上增添了驾着四马战车的胜利女神的塑像，强调了和平必胜的思想。但是，朗汉斯设计勃兰登堡门的初衷却很快就被人们所忘却。就连伟大的建筑师卡尔·弗尔德里希·申克尔也忘却了，他为胜利女神权杖上的橡树叶花环加上了一个象征“铁与血”的铁十字架。从此，这座为和平而建的勃兰登堡门亲历了200多年与和平相反的血腥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