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座“父子”王爷陵

幸运的石狮
光绪年间，王府派人将果亲王园寝的大门和享堂各拆去了两梢间。如今大门已无存，门前的这两只狮子，在二十多年前险些被盗，幸亏当地村民警惕性高，及时发现，抢救回来后，放在了三孔拱桥旁。

上世纪70年代初，我开始了对清朝陵寝的研究，参加过对乾隆裕陵地宫的清理，亲手整理过慈禧的遗骸，找到了容妃（香妃）的头骨……而在我所探察的清朝王公大臣园寝地宫中，印象最深刻的，是作为清西陵陪葬墓的果亲王园寝和果郡王园寝。

和硕果亲王允礼，是康熙皇帝的第十七子。少时默默无闻，直到胤禛登基，才凭借对四哥的一贯支持而火速上位：雍正元年（1723年），允礼从一般皇子，晋升为多罗果郡王；短短五年后，便因实心办事、操守清廉，而受封和硕果亲王，荣登清皇室爵位的最高等级。雍正帝视允礼为左膀右臂，先后委任他管理理藩院、户部三库及工部、户部事，命其在护送达赖喇嘛返藏的途中，代表皇帝，视察诸省驻防及军备设施。乾隆帝即位后，允礼又奉命出任总理事务王大臣，甚至被赐予了在便殿面圣时免行叩拜礼，可以在家办公，不必日日上朝的特殊优待。不料，在权威益重、如日中天时，他却因病身故，年仅42岁。乾隆帝为这位叔父的英年早逝而悲痛万分，谥其为和硕果毅亲王。

图为果亲王允礼园寝的现状。

除一对石狮外，园寝内仅剩拱桥一座、丹陛石一块、墓碑一通、宝顶一座，东厢房和享堂只余断臂残垣，允礼的尸骨更是不知去向。昔日无限风光皆成泡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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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河北易县清西陵陵园的外围，建有许多陪葬墓，墓主以亲王、郡王居多。允礼的园寝，就在清西陵上岳各庄村北的山坡上，今属易县县级文物保护单位。2006年以前，我已探察过清帝、后、妃、嫔等人的诸多地宫，唯独没到过和硕亲王园寝的地宫。在文献档案中也鲜见亲王地宫规制的记载。亲王地宫到底是什么样？2006年11月29日，一个偶然的机会，让我如愿以偿地窥见了其中的奥秘。

时光漫漫，和硕果亲王允礼的身后居处，久经风吹雨打，外加人为盗掘，昔日荣耀早已被荆棘、蒿草和庄稼所覆盖，享堂（注：安置墓主牌位，以供子孙祭享的墓上建筑）前的丹陛石，被一大堆砖头给盖上了，连宝顶四周也满是野草杂树。那天，我正低头观察宝顶下部须弥座的雕刻图案，忽然听到同行友人小孙的喊声：“徐老师！盗口还敞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