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水菜,各有所爱


文章出自:中华遗产 2019年第08期 作者: 韩韬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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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去市场买菜的话,会用到一个俗语,叫做“鲜鱼水菜”。鱼肉要新鲜,才能有买家,菜则要上足水,才会有精神。蔡澜先生说:“市场里新鲜的蔬菜,会对着你笑呢!”这种笑意,大概有多一半靠的是水份。

这样说来,我们要谈的水菜更让人爱,因为它们天生就长在水里。天生的水菜,相伴中国人的历史更久一些,因为我们的祖先早早转入农耕,近水而居,饮食结构中的蔬菜至少有一小半来自水中。

《诗经》中有“觱(bì)沸槛泉,言采其芹”,意为:翻腾喷涌泉水边,我去采下水中芹。汉代郑玄为“芹”做注:“水菜也。”我们现在叫它水芹,以区别后起之秀旱芹,以及外来物种西芹。传统的水芹就像粗生的小子,洼地、水畔,甚至井边都有,但若自己采摘有一定风险,因为水芹与同科植物毒芹,外观很像。水芹可以炒腊肉,这是湖南湖北一带的做法,《说文解字》里讲“芹,楚葵也”,因为那里盛产。用水芹陪衬来炖肉丝汤,风味不输笋子。

济南人一讲吃水菜,指的多半是蒲菜。入夏时节,最当造的也是蒲菜。鲜味虽不及春笋,但嫩甜犹胜之。儿时,我家挨着大明湖住过,清晨常溜去湖边荷丛中折蒲,只简简单单地和肉丝同炒,也可以打满分。还有闲情逸致的话,剥虾仁,蒸虾蓉,制成虾丝,用熟猪油滑一滑,照炒里脊丝那样炒出,清新美味,无与伦比。

责任编辑 / 刘睿  图片编辑 / 吴西羽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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