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 我只是个打杂的

仵作，一点也不威风

说到古代的法医，人们往往与验尸的“仵作”画上等号，实际上二者有着天壤之别。

仵作，原是古代的殡葬从业人员，散居在市井乡里，以替人敛尸抬棺为生。宋代开国之初，宋太祖赵匡胤有感于五代时期社会动荡、司法制度混乱，于是下决心整改司法制度，完善法医队伍。在这个背景下，平民百姓中胆子最大的仵作，被纳入官府，成为验尸官的助手。

痛苦的仵作
图为清代晚期外销画中描绘的一种酷刑——开棺鞭尸。在古代，投身衙门充当役吏者，社会地位本就低贱，而仵作又是其中的最低贱者。鞭尸这样的“脏活”，有时就由仵作执行。图中的仵作忍着恶臭行刑，似乎比受刑者还要痛苦。
供图／李权刚／FOTOE

这一项改革，看似是仵作行业的利好，仵作们却可能高兴不起来。因为他们虽然受了朝廷“招安”，却只是官吏队伍中最边缘的“编外人员”，干的是脏活、累活，收入却最微薄。电视剧《大宋提刑官》中，宋慈总是不避恶臭、亲自动手验尸，现实情况却是相反，看了他的《洗冤集录》便知，宋慈只是发号施令，实际操作交给仵作，诸如“勒仵作拾起白骨”，“以手按（尸体）小腹下，其肾子自下”，“以手按其喉”……端的是“大人动口，小人动手”。仵作如同一个杂役，根本就没有什么发挥聪明才智的空间。

在仵作队伍中，还有一种比编外还编外的人员——稳婆。稳婆广为人知的工作就是替人接生，可是她们在古代的司法制度中也占有一席之地。当官府需要检验女性尸体或对当事人是否为处女做出鉴定时，仵作也不方便出手，这时就需要临时借调稳婆来参与检验。在古代社会中，稳婆若专事接生，则好歹还算是个正经营生，属于普通良民；可她们一旦参与了验奸，就被归入了贱民，成了下九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