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适是一种奢侈

8月7日甘肃省舟曲县爆发的强泥石流，至今让世人瞩目、牵挂。那天当电视屏幕上出现舟曲县城的画面时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：县城建在这种地方！典型的高山峡谷嘛，难怪啊。我不是地理学家，但是仅凭一点皮毛的知识我也知道，这样的地方不宜居住：所谓两山夹一嘴，中间必有水。

其实在中国西部，这样的县城很多。2005年，我从成都走川藏线进藏，沿途就见了不少。比如雅江、康定。记得在这两处停留时，我很惊讶于县城的逼仄。心想，东西两边都被大山夹着、压着，人们只能在一条狭长的地带里活动，多压抑啊。“跑马溜溜的山上”的浪漫幻想，被眼见的现实打碎。而当时尚未想到还有泥石流的隐患。

先民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不安全的居址呢?我有些疑惑。住在哪里是需要费思量的。我想了想：住在山顶上?那不好。没有平坦、开阔的用地；交通不便；取水不便；四面受风；孤立无靠。除了居高临下，没有一点好处。可如果住在接近山脚的坡地或台地，就有山可靠，有险可依;有地可耕，有水可用。前者是为防御侵略者考虑，后者是为生产生活着想。那么放眼四望，也只有选择住在峡谷、河谷地带。至于泥石流，几十年、几百年一遇，还是可以先忽略不计的。

可见住在哪里、怎么住，很难依主观愿望而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