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夜坐听风,昼眠听雨
标签: 中华遗产卷首语
落笔之前,一直想写的是考古与文明的关系,但思絮却像断了线的风筝,不停地飘飞,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许多我认识的考古人。
第一次接触到考古这两个字,是因为一桩婚姻。大学毕业时,同宿舍的一位同学嫁给了同校历史系考古专业的一位男生。那位男生是她父亲的学生,所以这桩婚姻在同学间流传时,就很有点浪漫滋味。因为谈恋爱,她常常晚归,我的床就在她对面,因为眠浅,她回来时,尽管蹑手蹑足,我还是会醒。朦胧的月光里,依稀能看见她宁静恬淡的面容。
大约工作刚两年,就传来一个坏消息,说她得了洁癖,整天不停地洗手。春节休假回老家时,我去看了她。只见她坐在床沿,两手始终托着,除此之外,再无异样。当时不敢问她的病因,隐约听说是跟着她丈夫去了考古现场,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她丈夫我见过一回,很俊伟的样子,很专注于事业。记得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,心想,不知他俩是谁耽误了谁。
2005年去陕西采访,走访了几处考古队。第一处是秦阿房宫遗址。社科院考古所的李毓芳老师带着我们去看现场。遗址在西安的西郊,一路上的感受就是“走在乡间的小路上”。李老师大约已过了退休年龄,但依然精神抖擞,大步流星。走着走着忽然对着一处空地说:“看,这就是当年的秦瓦。”我眼睛一亮,然后定睛一看:呵,一地碎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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