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根江南的孔子后裔
婺衢南孔

这不是电影剧照。这是浙江省金华市磐安县榉溪村的祭孔大典，拍摄于2012年9月28日。当天，舞生、乐生、礼生、司仪着宋代服饰亮相，而参加祭祖的30位孔氏后裔们则做春秋时期的儒服装扮。“逢掖之衣”、“章甫之冠”是当时儒服的基本款式。

说起“孔氏南宗”，知道的人恐怕还是少数。去浙江采访前，我查阅了大量相关史料，首先吸引我的，是康熙皇帝御笔亲书的一副对联。

那是公元1705年农历二月，51岁的清圣祖康熙第五次巡幸江南。此时的满清帝国已经走出了建国之初权臣乱政、三藩雄据、蒙古虎视的阴霾，正处于人生巅峰的爱新觉罗·玄烨于驻马吴中之际，在一座孔庙门前欣然题字：“泽衍鲁邦四海人均化育，裔分吴会千秋世永尝”。

这幅颇具帝王气象的对联旨在表达这样的含义：孔子的思想虽衍生于鲁国的洙泗之间，但天下万民都接受着他的教化。孔家人也并非只生活在曲阜，与之一江相隔的吴越大地上同样有先贤的后裔。这里的“裔分吴会”指的便是历代迁徙形成的“孔氏南宗”——“南孔”一脉。

这一脉在浙江，确切的说，就在我接下来要探访的浙江省金华市（古称婺州）和衢州市境内，遂又被称为“婺衢南孔”。至于为何会在那里出现，还得从一千年前的北宋末年讲起。